第(1/3)页 深夜,点点星芒落在窗棂,如残雪白光。 宁祯安静躺着。 被子柔软蓬松,浆洗后的味道清新,室内也安静。 她喝了药,小腹处暖暖的,疼痛慢慢转轻、消失。 宁祯以为自己会睡不着。 她每次到了陌生地方,都择床,整夜难眠。 可能是昨晚被疼痛折磨,她一夜没深睡,很倦怠;也可能是陪盛长裕吃饭,很紧张,耗尽了心神,她落枕不久就睡得人事不知了。 盛长裕没睡。 他喝得有点多,人挺难受,又吐不出来。 很久没这样畅饮了。 程柏升去吐了一回,脸色发白。瞧见盛长裕坐在小会客室沙发里,问他:“你感觉如何?” 盛长裕装得云淡风轻:“我清醒得很。” 又说他,“你酒量不行。下次别想灌我,你差远了。” 程柏升酒量原本就很一般。 他今晚舍命陪君子。一屁股坐下,端旁边茶几上的醒酒汤喝:“谁要灌你?你不逞能,咱俩都能少喝点。” 又抱怨,“没外人在场,你不能见好就收?” 非要把那坛酒喝完。 盛长裕满身酒气,话说得比天大:“我喝完还空一点意思。你不行,并不意味着我也不行。” 程柏升:“……牛皮吹上天!你有本事现在站起来,站得稳你是我祖宗!” “站得稳、站不稳都是你祖宗,你别想以下犯上。”盛长裕道。 程柏升:“我看出来了,你在宁祯面前要脸。” 指了指客房方向,“不去吗?” 盛长裕白他一眼。 程柏升不怕他,抽了香烟,递一根给盛长裕后,慢慢衔在嘴里。他划火柴的时候,半晌划不着,手抖得厉害。 盛长裕接过去,一下子划燃,橘黄色小火苗窜起。 “长裕,你真对她没意思?”程柏升忍不住又问。 盛长裕吸了两口烟:“她做督军夫人,挺好,老宅需要这么个人。我与宁州同之间,也需要这么个人。我不想打破现状。” “可她现在是你的夫人,也可以做你的女人。”程柏升说,“她那么漂亮,你真一点想法也没?” “你成天惦记督军夫人漂亮不漂亮,是想吃枪子吗?”盛长裕冷冷问。 程柏升:“……” 你也就有本事跟我较劲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