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时光飞逝。 转眼间,一个月后。 济南府,某处山林中。 “嘭嘭!” 斧刃劈砍木材的声音不断响起。 “啪!” 随着最后一声轻响落下。 “呼呼……” 陈九歌喘了几口气,看着地上被自己砍好的木柴,用衣袖擦了擦汗。 他身形单薄,身穿着一件浅色道袍,脸色苍白,缺乏血色,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。 拭去汗水,陈九歌深吸一口气,将木柴收拾起来,堆在房檐下。 做完这些。 他抬头望天,天色蔚蓝,万里无云。 带着秋意的风从山中吹过,带起几分人心中的惆怅。 “两个多月了,我还要在山中待多久?” 陈九歌心情怅然。 他一屁股坐在一块切得方正的大树干上。 心口的伤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好了。 陈九歌曾想过偷跑下山。 但他尝试几次后,选择了放弃。 不管陈九歌什么时候偷跑,老道都能抓到他。 只要被抓到,老道就会强逼自己,让自己打坐静心,只给水不给饭。 一来二去,陈九歌原本有些焦躁的性子终于是被磨平了一些。 不再考虑逃出去。 他在剩下的时间里,凭借一身内力,砍伐树木,建了两间木屋。 虽说做工,细节方面十分粗糙。 但也能遮风挡雨,不必遭受风雨侵扰。 山中的日子很清苦。 陈九歌不知道自己要待到什么时候。 就在他思索之际。 “哒哒……” 山林中响起轻微的脚步声。 陈九歌抬头看去。 只见衣着干净、整洁的空鹤道长从林中走出。 他手上提着几捆青菜,一捆面条,还有一个棕色的小瓦罐。 空鹤道长走到木屋前,见陈九歌已经劈好木柴,坐在空地上望天,开口笑道:“徒儿,你在做什么?” 陈九歌答道:“望天。” 空鹤道长笑了笑,摇头道:“非也。” 陈九歌听到这两个字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 两个月里,他听到最多的词就是这个“非也”。 一般来讲,空鹤道长说完非也,接下来就要讲大道理。 正如陈九歌猜测的那般。 空鹤道长将手中的青菜、面条放到隔壁厨房,随后转身出来,坐到陈九歌身侧。 他同样抬头望天,伸出枯瘦的手指,指着天说道:“徒儿,你看不是天。” “而是你心中的杂念。” “等你什么时候,看天就是天,心无杂念,你的境界就上来了。” 陈九歌听着大道理,一下子就没了继续望天的兴致。 他拍拍屁股,站起来,问道:“师傅,我什么时候能下山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