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八章 定情之夜(修)-《逆天神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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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莲两侧,是两缕挑出来的细丝,穗子一般丝丝缕缕,却明显是剪了红缎一根根挑出来的丝。那丝乍一看是红的,再一看沾着低调不显的金丝,夜风拂来,层层叠叠漾开,似水面波纹卷起,那金莲辉映水间细碎的倒影。

    梦幻,美极。

    凤天凝着那放在矮桌上的礼物,目光亦似被这梦幻吸引,久久不动。

    这时,穆然进了屋来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?”她一进来便是一愣。随即接收到凤天看来的目光,那是神光般流转的眸,富天地璀璨的流光,望一眼,便叫人心跳如鼓。

    他冲她轻笑招手,穆然走过去,凤天已坐起,两人一齐坐在软榻上,随即凤天问:“这是何物?倒是精致美妙。”

    要是阿卿、妖儿、雷霆和黑子这四只当晚参加间谍行动的仙兽在,必定翻一个大白眼——你就装吧!你明明就知道这东西就是送给你的!而且你还知道里面的东西用的是什么精材,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成品究竟是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不过,看这盒子的大小,想必两套薄如蝉翼的暗器是能装下,但鞭子只怕是装不下吧?

    穆然不知道的是,她给凤天亲手做礼物的事早就在她的仙兽们中间传开了,这些家伙学习接受新东西的能力极高,这段日子在谷中,看百姓们无聊,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赌博,竟也跟着学了来,私下里赌起了穆然送给凤天到底是什么东西,赌注是灵河上游河水的一年沐浴权。

    穆然若是知道,大抵是要黑线的,但她现在不知道,她正有些忐忑地将礼物拿起递给凤天。凤天却没有立刻接,而是定定看住她,问:“我想知道,为何送我此物?”

    穆然一愣,接着想笑,心想送你东西你还要听理由,天底下哪有这道理。但看见凤天认真的眼神便是一愣,接着便垂了垂眸。

    罢了,今夜既应了那个“好”字,有些话便也不分彼此。她不是矫情之人,既认定,就不遮掩。

    “我原想着,亏欠你许多,总也还不上,也帮不上你什么忙,送你件礼物,也叫我心里好受些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呢?”

    “如今?”穆然挑眉,坦然看凤天,目光是巍然不动的,但仔细看,衣袖下,手是紧握的。但一会儿,又松开了,随随便便把礼物往他面前一递,“如今就是件东西,想给你就给了,拿着就好,没什么目的。”

    凤天看了她一会儿,这才缓缓笑了,伸手接住,“好,那我就收了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曼曼,目光流转,本是漫不经心一笑,却笑得人耳根有些发红。

    耳根发红的穆姑娘目光却没转开,她盯着凤天,眼底难得有些期盼和看好戏的神色——她不是在期盼他打开礼物时的神情,而是在期盼看他怎么打开。她缝制得紧,这红缎紧紧裹着木盒,眼下又没剪刀,倒要看他怎么打开。总不会用牙咬吧?

    向来看这人举手投足尊贵优雅,今天倒想看他出些糗。

    正想着,见凤天执着木盒,翻转看了几下,便来到一个缝合处,接着便伸出手指,修成如玉的指尖在上头优雅地一划,线便散了。

    穆然心底叹息一声,凤天抬眸笑看她一眼。这丫头素日清冷惯了,不想竟也有这般小心思。

    凤天并不想破坏穆然缝制的外包装,只是在长方形木盒一端将线划开,打开缺口,便将木盒慢慢抽了出来,将缀着绢花的红缎袋子细心放在身旁,去细看手中木盒。

    木盒没什么特别之处,连雕花也无,只是色泽沉肃光润,隐有暗香。木盒侧边一道锁扣,打开便是推拉式的,凤天打量了一番,便含笑开了锁扣,轻轻将那木盒顶端的盖子一推,一拉……

    一道宝光现出!

    那宝光并非像一般神物那般,光华尽散耀眼到极致。盒子打开的一瞬,溢出的莹润的内敛的深厚的光,五色交织,并非激射而出,而是聚在木盒中,莹莹润润,流光转圜,不激烈、不耀眼,却如苍莽般厚重,叫人一瞬间便心神底定,生出舒服温软的感觉。

    宝光在木盒打开的一瞬辉发出来,然而极快地便开始收拢,接着聚于两颗婴儿指腹大的五色珠子周围,生生流转不息。

    宝光收拢,木盒中的物件便也看得清了。

    乍看之下应是一件男子佩戴在腰间的佩饰,细一看全是顶级精材!顶端是小玉扣,磨得圆润可爱,菩提金玉的玉身所制;主体是竖着的弯弯月牙,月牙通体玄黑,神秘似漆黑苍穹,月牙的尖儿上寒光隐隐,霸气凛凛,竟赫然是赤炎兽王的角所制;牵连着玉扣和月牙的一道红绳,乍一看不起眼,细一看却是了不得,竟是鸾凤岛上寻不着踪迹百年难得一见的火鸾羽毛结成的绳子,那绳子在玄黑的月牙之下,结成一个好看却又陌生的结,底下分了两道,各编成好看的小花结,中间一道圆孔,镶嵌着的正是发着宝光的两颗五色珠子。那五色的珠子,即便只是一颗,若被人认出,也是势必震颤整个五国大陆的神物——那是五行神珠,结五行神木精华的替命神珠!佩戴者可百邪不侵、续命不死!五国大陆唯一一株五行神木生长在青国的青金宫中,视为镇国之宝。从未有人佩戴过如此神物,而这枚佩饰上,竟镶嵌了两颗!

    仅凭这两枚五行神珠,此佩饰便可称得上是至宝。佩饰本身的精材每一样都是难得一见之物,单独挑出一样来,都足已令人垂涎,几样凑在一起,那不是令人垂涎,而是令人发指了。

    把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的人,只能说是疯子,根本没有人敢戴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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