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六章,烟花满空中-《小小王妃驯王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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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妈妈们旁边笑看着,见王爷王妃爱不够的看了又看,最后是恋恋不舍的离去,这恋恋不舍主要表现在王妃面上,王爷,还是他一惯的冷静面庞。

    对着赵佑要屏气凝神,走到外面,真姐儿还没有恢复过来,对着赵赦说话还是小声:“表哥,儿子生得像我吧?”

    脑袋上立即被敲了一下,真姐儿刚把手捂上去,赵赦又在她手上敲了一下,笑着争回来:“像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像表哥,不过像表哥,也不用又打人。”真姐儿刚抗议过,小耳朵又被赵赦拧一下“真姐儿在说什么?”赵赦微伏身子,把自己耳朵送到真姐儿红唇中来。

    这面庞就在眼前,真姐儿轻轻亲了一口。赵赦满意了,不再追究真姐儿说错话。

    回到房中,真姐儿“腾”地飞红了脸,今天是她满月。她若嗔若羞的飞了赵赦一眼,见赵赦正含笑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们下去吧,”赵赦漫声吩咐着人,伸出手,把真姐儿发上的金簪子先拔去了一个。温泉水就在房后,一路走一路去真姐儿首饰,赵赦再一路随手丢弃。来到温泉水边,真姐儿披垂着一头乌黑黑长发,很是不好意思:“表哥,我要先洗一洗。”

    一个月还是夏天,这房中虽然阴凉少出汗,也是一个月没有洗过的头发,真姐儿自己,都闻到了味道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洗。”赵赦把自己衣服刚解光,把真姐儿长发随便一挽,抱着她就进了池内。

    这一个月,亲了摸了压了,就是还只是干看着。

    轻轻的笑声、轻轻的水声、轻轻的喘息声……。有时水花扑腾着,泛在肌肤旁边。赵赦低低的喊着:“真姐儿,想不想表哥?”真姐儿面红耳羞,有些是羞有些是被揉搓得泛红色。她不说话,只是低低的答应着:“嗯……。”

    绿管步子悄悄的走过来,把王爷和王妃一路丢下的衣服首饰全捡起来收出去。

    红笺不在,去了哪里?月儿调皮的弯着,为行走在花木旁的红笺照清脚下道路。前面是水波微有鱼跃声,小桥横在水波上。

    赵如哪里去了?兰草儿又哪里去了?红笺在这里等了一时,又找了一时,再看了一时,也没有见到一个人过来。

    闷闷不乐中,红笺不能再晚回去,她只能先回去。今天不是她上夜,红笺还是尽职地进去看过,才回房去生闷气。

    房中的半透明象牙丝帐中,赵赦正在用手丈量真姐儿的身子。先是柔软无骨的腰身,赵赦一寸一寸量过来,调笑道:“还是小蛮腰。”再往上一寸一寸量上去,赵赦享受着这柔软:“嗯,这里大了些。”

    真姐儿也沉迷其中,手掌放在赵赦健硕有弹性的肌肤上,常年行武的人,肌肤是紧绷着的。真姐儿,也很是享受。

    月亮睁大眼睛,把一轮又一轮的银辉洒下来。这银辉沿着窗户缝儿,门缝儿,借着烛光渗进房中来,似乎也想看看满月的这一个夜晚,安平王和王妃的房帏春光。

    上房内,是春光明媚;下人房内,红笺是气得睡不着觉。她想来想去,觉得自己是被赵意耍了。

    天光初放微明时,红笺梳洗好出来,和绿管把房中大小事情安排一下,才看到赵如和赵意进来。

    “赵如,我问你话。”红笺把赵如带到一旁,问他:“昨天赵意在房里吗?”赵如一听就精神抖擞:“岂止在房里,简直要人命。依我说,我要把他撵出去睡。小王爷满月,客人散了,我们喝了几杯。他一喝过酒,那鼾声打的,像打雷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赵如才狐疑上来,眉毛眼睛里全挂着猜测,眼神儿一上一下地打量着红笺:“怎么,你关心他?”

    “我问问,怕昨天放烟花,你们跑到外面去玩,耽误今天差使。”红笺板起脸,正大光明地有一个理由。

    赵如笑嘻嘻:“那谢了,你真是关心我们。几时,多关心关心才好。”红笺绷紧了面容:“要怎么关心你?请王妃给你一顿板子,还是求王爷给你一顿鞭子?”

    “你看看我的鞋,已经绽开了口。”赵如把脚一伸,再把衣角给红笺看:“这衣服,也该换新人了。府里还没有发下来,给我做件新衣服吧。”

    这可怜兮兮的面容让红笺忍俊不禁:“这个,你去和绿管说去。”赵如用夸张着,不会吵到王妃却可以让绿管听到的声音道:“绿管会做衣服?”

    绿管刚白过来一眼,就见到赵赦步出房门。奴才们赶快不说话,送王爷出去的送他出去,监督丫头洒扫庭院的洒扫庭院。

    真姐儿在房中,还是呼呼大睡中。

    早饭后,赵老大人要离去。赵赦和真姐儿一直送到城外,沈吉安也在,对赵老大人郑重行礼:“老大人,你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亲事成了,沈吉安还是忧心忡忡,孩子生下来,沈吉安才是放下心来。是个儿子,又有这一对亲家郑重跑来,做岳父的人,心里一块大石,这才四平八稳的停当了。

    赵老大人笑得不舍,又合不拢嘴,先对沈吉安道:“亲家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不是早就让他放心。京里年年给真姐儿送东西,沈吉安年年回信表示感谢过,又表示了一下担心。

    两位做父亲的相视而笑,笑得亲密无间。

    古道和风中,赵赦郑重拜别父亲,看着他的马车离去,心中不无怅然过,又有些安慰。父母亲能来西北住这一时,王爷是欣慰的。

    真姐儿也是郑重拜别赵老大人,公公从来关心,在真姐儿有孕而赵赦不在的时候,是处处关怀。而且自从佑儿生下来,赵老大人天天笑得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可惜,不能长留在这里。

    同样的这一个官道,今天还要再走一个人。真姐儿再拜别沈吉安:“父亲回去,多加照看。”给沈家盖房子的木料,有一些是赵赦盖王府时余下的,大殿有制,那木料平民不能乱用。赵赦一回来发现这件事情,就急急命人追回。

    主管这件事情不小心的人,也已经下在狱里。

    沈吉安安慰过真姐儿,他要说的,就是那么几句:“好好侍候老夫人,侍候王爷,照看佑儿。”对着赵赦,沈吉安眼中全是信任。他满面含笑:“王爷啊,我回去一定看着这房子盖起来,这事情怪我不好,我不应该还在外面。”

    王爷让人过来起房子,沈吉安只照看过一个月,外面有生意,他又出去了。在沈吉安来看,他是不愿意后半生依靠女儿而过,虽然完全可以依靠。跑惯了的人,还是习惯去跑跑。

    在木料上出现这样大的一件事情,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。赵赦紧紧抿一抿嘴唇,嫌隙之人到处有,防不胜防中,更要小心。

    违制用王府大殿的木料,是谋逆杀头的罪名。

    没过几天一场夏雨如注,打得花影重重下,乱红扑卷在地面上无人收拾。真姐儿伴着赵老夫人坐在赵佑的小床前,赵老夫人亲手在做赵佑的一个小帽头儿,真姐儿在寻思的,是给赵佑做一个胖娃娃布偶好呢,还是一个软枕头。

    硬枕真姐儿都睡不惯,现在赵佑睡的虽然是软软的小包被,到他大些睡硬枕,真姐儿觉得心疼。

    其实自己也知道这心疼有些多余,不过是一个是真的疼爱儿子,一个是借着这由头做东西玩。

    雨停下来时,落红满地中,没有打落的花瓣上水珠儿盈盈,在又露出脸的日头照射下七彩光芒润饰着,好似珍珠落园林。

    “红笺,去看看表哥在做什么,”真姐儿绺着一缕丁香色的丝线,无端想到吩咐红笺。既去,总要有句话儿说,真姐儿颦一颦眉头,主意就出来:“天天还是有人来贺,去说少吃酒。”

    无端把赵赦在心上想了一回的真姐儿,不些不好意思的对赵老夫人看了一眼,像是怕她笑,又怕她说自己。

    赵老夫人只伏下身子,又为赵佑扶了一扶被角。

    放下心来的真姐儿笑眯眯,小声问道:“母亲,您还有话吗?”赵老夫人面带笑容:“我没有话,也是让他少喝酒,你想到了去交待,很好。”

    听出来话里有打趣意思的真姐儿飞红了面庞,好似地上那层层锦叠的嫣红花瓣儿。及至红了面孔,又找补了一句:“昨天表哥回来自己说呢,京里来了几个人贺,也不用酒菜,就那么喝起来。说是喝多了……”

    这声音渐低下去,赵老夫人看在眼里很喜欢。儿子媳妇恩爱,一手主导这亲事的赵老夫人会不喜欢吗?

    她笑着又道:“这是你应该想到的,你想不到,是你不对。你想到了,我不是才说过很好。”又是“很好”这两个字,真姐儿面上红云又飞一层,低声喃喃道:“表哥他,心里也常想着我,我也想着他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见红笺又回来了,笑容满面进来回话:“王爷用多了酒回房歇着,请王妃回去。”真姐儿努力不脸红,听赵老夫人笑吟吟:“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站起来行过礼,又看了赵佑几眼。走到房外,真姐儿才觉得面上发烧。

    雨点儿刚住地犹湿,虽然有石子香径也会湿绣鞋。

    丫头们送上木屐,真姐儿换上,一路“当当”轻敲着石子香径,往房中而去。赵老夫人在房里,又露出一个趁心如意的笑容。笑过问人:“老大人如今,过了黄河了吧?”

    身边有从京里来的妈妈们,不清楚这里路径;有在封地上当差久的妈妈们,是赶着回话:“昨天就应该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要是个回京的人,就过了;要是个游玩的人,还没过呢。”赵老夫人也想一想自己的丈夫,和房里妈妈们又絮叨几句:“让他坐船回京他不肯,以为自己是年青身子骨呢,一定要一路玩回去。”

    赵赦今年离而立之年,还有一年。赵老大人今年不到五十岁,也还是身壮腿健的身体。

    赵老夫人有妈妈们陪着说话,回房去的真姐儿在陪赵赦说话。

    “商少阳对我开口了,”赵赦又酒意浓重,自在地歪在榻上手揽着真姐儿的小腰身:“你可以好好谢表哥,不是你天天在我耳朵边上罗嗦,我不管他。”

    赵赦面上带笑,说到商少阳,眼中没有笑意。商少阳特地缓和了两天,来见赵赦:“王爷所言之事,容我再想一想,当然王爷指的,一定是好亲事。眼前父母亲容我回去,才是大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情我帮你说几句吧。”赵赦一口答应下来,又只字不提指婚的事情。逼迫人,也容他慢慢想。

    酒后指着这事和真姐儿开玩笑的赵赦,说得认真无比:“全是真姐儿帮他说话的缘故。”真姐儿信以为真,果然下榻去端端正正行了一个礼,面容上娇娇的笑容:“表哥,生受你。”

    赵赦拍拍身边命真姐儿坐过来,手继续在她柔软的细腰上抚着,嘴里不经意地喃喃道:“像是胖了些。”

    对着大女人,小女人,这话都是死穴。真姐儿嗔怪着,小脸儿晴转阴。赵赦装作没看到,手里揉着这腰,继续喃喃:“这丰润才是好。”

    真姐儿刚嘻嘻笑一下,赵赦又来了一句:“摸着松软软的,”真姐儿小脸儿一白,不乐意地道:“要动动才会紧些。”

    “那咱们来动动。”赵赦一个饿虎扑食,把真姐儿立即压在身上。压抑的格格轻笑声中,赵赦不老实的手,已经在解真姐儿衣服。

    丫头们在外面互相笑一笑,见赵吉大步走来:“有话回王爷。”丫头们掩口轻笑,你推我,我推你,不肯去为赵吉回话。绿管忍笑手指窗户根下:“你自己去回。”

    赵吉弄不明白,只能自己去回:“易世子在书房里候着王爷说话。”

    往常回话,赵赦会出来的很快。今天回话,听到里面先是一句带着不悦的话:“知道了。”丫头们轻笑声中,赵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不敢走的赵吉,只在廊下候着。过了好一会儿,觑见赵赦的身影从竹帘内走来,赵吉也不用小丫头,上前一步打起门帘,第一眼看到赵赦的衣襟系带和刚才已经不一样。

    门帘打起,房中似玫瑰似香兰的香气传来,赵吉咧一咧嘴觉得自己傻。王妃在里面,难怪王爷火气大。

    沉着脸的赵赦走到门外,就恢复自如。易宗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,赵赦自己见了他几次,又找来官员将军们陪他逛,西北的精兵强马,可以给易宗泽看的,都给他看了。

    现在,是他说话的时候了吧?

    雨后草丛中有烟雨景色,赵赦走在这烟雨草丛中,见草色朦胧,又想起真姐儿。大白天的不 肯让表哥如意,只是掩着不解衣服。赵赦刚才,也看的是隔着衣服真姐儿朦胧的肌肤。

    这孩子养了一个月子,又白又丰润许多。

    脑子里全是对真姐儿的暇思,赵赦走进书房。易宗泽身着一件象牙色绣花的长衫,衣上全是百合花香,他起身甫一拱手,袖中香气让赵赦皱皱眉头。这人是男人?还是想当女人。

    没有一天不是绣裳丝履,白石郡王处是个有钱地方,也不用这么养男人。

    “世子请坐,”如果商少阳坐在这里,一定又要心里不舒服。赵赦因为弄不明白易宗泽的来意,所以对他是格外的优待。

    毕竟人家送来重礼,所谓礼下与人,必有所求。如果态度太冷淡或粗暴无礼,赵赦就不能知道易宗泽的来意了。

    所以赵赦今天招待易宗泽,是请他随意的坐在榻上,与自己相对而坐。易宗泽谢过坐,也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样的位置,说起话来才更是方便。

    “父亲命我来,一是贺小王爷满月,二是有一事相求。”易宗泽满面笑容说出来,赵赦是笑得含蓄,虚一抬手让茶,脸上是三分笑容:“请说。”

    易宗泽目光移到墙上挂着的军用地图上,赵赦会意,先起身做了一个手势:己当先而去,和易宗泽一前一后来到地图前站定。

    和白石郡王相连的地方,赵赦最近看过不少次。这相连处是一个狭窄的山脉,平时行人稀少,荆棘难行。易宗泽来时也不走这条路,因为太难走,他是从商王封地上借道而来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赵赦无意地对易宗泽的衣服扫一眼,这位世子爷,应该是怕荆棘勾破坏了衣裳。

    易宗泽没有注意到安平王的眼光,他手指地图从容不迫说起来:“我们和王爷处,只有这一处山脉相连。这里,虽然山路陡高,却也可以行走。十几年前历年通商,从商王处过、霍山王处过,盐铁酒税都多加一成,也从这里走过。这十几年间,却是走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盐铁酒税多回一成,这话听得赵赦脸阴沉下来。民以食为天,食以盐不可缺。和别人的封地比起来,赵赦手下的西北,是个土地贫瘠的地方。因为天气寒冷的时候多,就是种农作物,温暖的地方可以一年产两季,而赵赦这里,只能产一季。

    现在西北产湖盐,也产岩盐。不过那时候,湖盐所在的地方,常有吐厥进犯,是个不安全的地方。而赵赦,还没有发现湖盐是相当的多。井盐又产得少,平时用盐,多是从外面运来。

    这多加的一成盐税,最后要加在赵赦身上。

    酒,只要粮食不缺,酒就不会缺。铁器,赵赦可以正大光明问京里要,自己就地采购的也不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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