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叶芾笑了笑,她从未发昏过。 阳光洒满了窗柩,红漆被晒的有些发烫般。叶芾伸左手搭在额头上方,仰起头看窗外的阳光。 叶芾手微微摇晃,迷离着双眼像是在寻找着什么。 叶芾,你在找什么? 找,我自己。 找,我的灵魂。 --- 阿鸾死了,太子亲自登门送回了相印,还有无数金银珠宝络绎不绝抬进相府。 叶芾懒懒地躺在椅子上,心里压着事儿,动也不想动,眼梢瞥了一眼太子,瞅着那人神气欠扁的笑脸便不想开口说话,翻了个身背对着众人假寐。 直到惊蛰过来提醒着,轻拍了叶芾后背。 叶芾一个激灵起身,提脚踹翻了躺椅,眉目带着怒气,匆匆回了卧室。 庭院里,惊蛰朝着太子那边看了看,不动声色跟着叶芾回了书房。 “相爷,太子始终是未来的皇帝,得罪了他对以后仕途……” “辞官归隐咯?” 叶芾不在意地念叨着,手中拿着折子欲批不批,忽然对着惊蛰看了看,扬眉问道,“惊蛰以前从过军吧?” “嗯。”惊蛰铁青着脸点头,又想开口规劝几句。 “惊蛰应该知道,我并不想为官吧?” “相爷喜好自由自在,无拘束的生活。” 最好能有个约酒的,有个约饭的,还有个约茶的,人生足矣。 叶芾哂笑着:“我都差点忘了,听景阳王说,在大殿审判时,多亏了你最后力顶我,证明我是‘我’,才让我继续留了条命。可我就在相府被人掳走,惊蛰却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呢?” 惊蛰闻言立马跪地,砰的一声让叶芾都感受到了地板的坚硬如铁。 呵。真是为了保护那人,什么苦都甘愿受呢。 “属下知罪。” “那你就跪到天黑吧。” 叶芾扔了手上折子,径自出了府。 门外太子还堵在外头。 “丞相这是还生我气呢?” 叶芾笑意吟吟走过去,忽然抽出了把匕首,阴测测笑着插进太子左手臂膀! “感受到了吗,这才是生气了。” 叶芾毫不犹豫地拔出刀子,听到了太子痛苦地闷哼,哂笑一声,就着近在太子明黄的蟒袍上擦拭匕首刃上鲜红血迹。 太子揣着粗气,头上滚落豆大汗珠。 一旁的侍卫上前来被他挥手摒退,咬着牙问道:“丞相解气了吗?要不要这边,再来一刀?” 说着朝着叶芾伸出了右胳膊。 “殿下!”侍卫欲图阻止太子的变相自残。 “滚下去!本宫与丞相商讨要事,岂容尔等窥听!” “呵。”叶芾冷笑着,“殿下的脸皮这么厚,才真的该多剌几刀,当整容了。” “丞相若是觉得可行,本宫就奉陪到底!”说着还朝着叶芾逼近,脸凑到了刀刃上。 叶芾急急后退,脸上泄露几分恐慌。 她真的摸不清这群人的想法。 如果说在阿鸾死后,余武陵也有机会活着,那还留着她这个次品作甚?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被奇妙开发了?还真的挺感谢自己的这具身体呢。 !!!身体! 猛地,叶芾惊悚的看着太子,瞥见那双狐狸眼里透露的精光与狡黠。 倏尔,叶芾转怒为笑:“殿下还记得金若则吧。汝郡的郡守,我当年路过那儿被他关了段时间,无意中也回忆起了殿下的一些‘教诲’。还真看不出来,殿下好那口,可惜呀,我这具身体,貌合神离,怕是给不了殿下灵肉合一的美妙感受。若你逼急了我,死给你看哦。” 最后一句,叶芾压进嗓子眼儿里,“先前个个都盼着我死,现在又怕我死,你们啊,图个啥呢?” 说完,讽笑着扔了刀子,吩咐身后跟着的扶狄:“刀子脏了,普通的布擦不干净,送到相国寺请大师作法驱邪后再送回来。” 扶狄卷着袖子将刀裹着拿了起来,跟在叶芾身后,二人扬长而去。 待到了拐弯处,扶狄神色微怵,抿了抿唇问道:“相爷,您这样子对太子,真的不会有事吗?” 那毕竟是储君啊。 叶芾眯了眯眼问道:“这禹国,谁是君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