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寿诞续)睡圣散-《浮云纪之丞相别怂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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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皇帝……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死不了。”叶芾无所谓的说道。

    言子臻瞪了瞪眼,还是笑了:“你这小子,真是口无遮拦!”

    叶芾笑了笑,蜷着身子窝在椅子上看书,言子臻走到一旁努力研磨。

    叶芾抬了抬眼皮,这么大年纪还有如此精气神,真是福气。

    再看自己一身的病,真是丢人。

    “言夫子,今日来,是想讲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今日嘛,咱们谈谈做人。”

    叶芾纳闷儿,一向研究古史古制的老夫子,怎么今儿个就教做人了?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小子,还不知道老头子我要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小子我哪儿知道?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太怂!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我怂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喜淡泊,不好声色犬马,此乃修身养性之大道,你参悟得很透彻。”

    “喔。”叶芾回答得漫不经心。

    “太过收敛,虽初心是趋利避害,但长此以往,有谁能知你呢?”

    “夫子。”叶芾抬起头,平视着言子臻,眼里淡淡的,“我不担心别人不知道我,而担心我不了解别人。”

    言子臻听了,沉默许久。

    “哈哈,想不到你小小年纪,境界竟比我高了去。”

    “没甚在意的罢了。”都是多活了一世的人了,纠结个啥哟。叶芾淡笑,继续看书。

    半晌,叶芾起身到窗边,望了望天色,该去溯凰宫了。

    “言老夫子,我该去伺候皇宫里的那位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言子臻抬头看着要出门的人,又加了一句,“有空,也去看看你老师吧,听说,他也病得不轻,另外,好生保重自己。”

    温榭?叶芾惊疑,没露在面上,点点头就出门了。

    翌日,叶芾从皇宫出来,带了一名御医直接朝帝师府走去。

    “邢大夫,我家老师的病,你可要仔细对待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到了温府,门庭萧条,半天才来一个接迎的人。

    叶芾与邢慎走进内院,就看到温榭拄着拐杖在假山池边逗弄着他的鱼儿。

    “老师。”叶芾走过去行礼,身后的邢慎也跟着参拜。

    温榭抬了眼皮:“免礼。”

    “学生听人说老师病了,特带了邢御医来为您诊治。”

    “诊治什么!”温榭突然冒火,池中的鱼儿也惊得逃窜,藏了起来,

    温榭拄着拐杖一步步朝着卧室走去,颇有逐客的意思。

    叶芾在院内站了很久,突然听到“咚”的重物坠地声,才与邢慎匆忙撞进了屋子,看到温榭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邢御医,快!”叶芾站在一旁让邢慎施针。

    时间在静谧中流失,叶芾放轻了步子走到屋外。

    邢慎也提着医药箱出来。

    “余相,温太傅的病情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竟与陛下是一样的病症!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?”温榭深居简出,哪有机会与君毅接触?

    仔细回想,叶芾忽然闪过君毅的寿诞。

    “老师的病情,到了哪个程度了?”

    “怕是,比之陛下也高出许多呀!”邢慎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嗯,本相知晓了。”

    得知了温榭的病后,叶芾就忙成两个人了,一边去皇宫照顾,一边来温府送药。

    虽然温榭仍旧没有个好脸色,叶芾仍旧笑着每天到访。

    端倪,总是要深入虎穴才能得到的。

    叶芾在溯凰宫与相府来来往往,倒成了京城一景。

    许多百姓都说好久没见到丞相了,但见她日日便衣路过,身旁还跟了不少人,不像丞相倒像是被看守的,都在嘀咕着这丞相怕是遭了什么难了。

    “一朝天子一朝臣呐!”

    “胡说什么!这禹国的天子还没呜呼呢!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。”

    道路两旁的人暗戳戳觑了叶芾几眼,又做着自己的事情。

    都说皇家的事就是天下的事。

    其实也未必。

    皇宫里的那位瘫成那样了,这百姓不一样热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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