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相府,书房。 “武陵你在做什么?” 叶芾整理着一大摞的折子,脸上还带着些笑,听到陆祎问反而紧张地拢了拢手中的折子:“嗯……没什么。” “怎么都是礼部的?” 折子的边角,都有六部特有的标志,陆祎作为官场人士,早已熟悉。 离开几年,陆祎又长高了些,在军营相见时就有这种感觉,孩子已经长大了。 而此刻,陆祎笑吟吟抿着唇站在叶芾面前,给人如沐春风之感。 叶芾面对陆祎灼灼的目光,招了供:“好吧,这是方俨给我的,这不新一届的科举放榜确定了前三甲嘛,那些个忙着给自家女儿招女婿的……比较着急,就找礼部公然提亲去了。” “你为什么藏着不让我看,难道有我的?” “这个,这个,都是你的。”叶芾挑挑拣拣,瘫给陆祎看。 “剩下的呢?”只有两本是陆祎的,还有怀里一大摞,谁的? “……”叶芾沉了个默。 “你祖父何时来?”某人强行转移话题。 科举考试放了榜,陆祎升了官,可把陆净川乐坏了,说要来禹京给陆祎买座宅子庆祝庆祝。 陆祎笑了笑:“就这一两天了,说是皇帝的寿辰,八郡要派人来的。” “嗯,相府在太学附近有个别院,你祖父来了可以暂住在那里。” “谢谢武陵!可是,我不想搬出去。” “不行喔,你在朝廷为官后,是不能跟我住在一起的。”叶芾笑了笑,还是个孩子心性呀。 拉了椅子在窗台边的阳光里晒着,懒洋洋的一脸惬意。 陆祎看着说两句话就不想多言语的叶芾,心里也是无奈,这人的春困困得有点久了吧,常常是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。 “武陵?” 果然,叶芾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。 陆祎叹息,走过去撤了叶芾手中捏着的折子,将人轻轻抱起来,瞥见叶芾恬静安然的睡颜,还有颈间一条赤红色的血线。 陆祎眸色加深,暗了几分。 还是将叶芾放到了旁边的卧房里。 回到书房,陆祎翻开折子,尽数是大臣们对景阳王王妃的建议。怕是新科状元晋序,也没有景阳王抢手呢! 走出房门,正好遇到了惊蛰,他还是那样无悲无喜,严肃着一张脸。 “惊蛰,你说武陵是个怎样的性子?”少年说话间褪去了初见的青涩,也磨了性子中的凌厉张扬,只剩声音清浅温和,眉梢轻扬。 惊蛰看了一眼变化明显的陆祎,并未在意,冷冷说着:“相爷她,心肠很软,也很硬。” --- 这春天一点一点地热化了,夏天强势来袭。 方君实牵了自己的小马驹到了相府,嚷嚷着要让叶芾陪着出去遛马。 叶芾瘪了瘪嘴,用眼神示意着惊蛰:你家相爷是会骑马的吗? 惊蛰笑了笑,表示没见过余武陵骑马。 叶芾会心一笑,很大方的在马厩展示了自己九级残废的马术。 “师父你连马镫都不会踩吗!” 叶芾第十次遭到了方小公子的批评纠正。 叶芾也是热得满头汗了, 无奈。自己出门游历那几年也是马车不离,走过最远的路就是做了无数场梦,没来得及锻炼马上功夫。 惊蛰默默从马厩里选了匹温顺的牵过来,让扶余带叶芾二人去郊外的杞林道去学学。 “真要学?” 惊蛰有些语重心长,热爱“静止”的相爷,在行动前总是需要他一番苦口婆心的。 “相爷,秋后是皇帝陛下五十寿诞,按照惯例会和秋狩联办,若相爷不会骑马,怕是会有麻烦。” “……” “相爷,杞林道平坦安全,四季有风,凉飕飕那种。” “诶嘿?那我要去试试。” 于是,叶芾和方小公子,加上扶狄,三人三马,慢慢悠悠晃到了城郊的杞林道。 迎面而来便是夹杂着外禹江的水汽的和风。 叶芾扔了马绳,张开双臂,让风灌进宽大袖袍里。 “呜——”叶芾呷着唇在那儿感受风的流动,享受着夏季的凉风。 “惊蛰诚不欺我。” “师父你牵着马作甚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