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军营和那那座城相隔十里,胖子和皇濮出了军营,顺着东边的大道向前慢慢的行走,似乎并不着急,可实际上他们都知道,这十里大道绝不是那么好走的。 行一里,上百号人骤然而至,刀枪剑戟,不一而陈。 胖子挺身而出,挥舞着铁棍,冲进了人群,不一会,得胜而归。 这些人,是曾经前来刺杀他的人。 又行一里,一青年迎面走来,手中拿着两把剑。 那青年扔给了他一把剑,随后拔剑出鞘,直向他刺来。 胖子想要上前,却被皇濮制止。 他拔剑出鞘,迎上了那青年。一招,胜负已分,皇濮的长剑扎进了他的心中。 那人洒然一笑,对他说:“愿你事成。” 皇濮说:“谢谢。” 这人,与他才学不相伯仲,亦敌亦友。 又行一里,见几个青年文士于道路中间席地而坐,围着一矮榻正自推杯换盏。 见二人行来,齐声笑道:“皇濮兄,请入座。” 皇濮微微一笑,依言上前坐下,自己倒了一碗酒,举杯说道:“敬诸兄。”言罢,一饮而尽。几个文士也是干脆,一扬脖子干了杯中酒。几人相对无言半晌。 皇濮站起了身,掀起衣衫下摆,扬起手中剑,一剑割断。其他几人面色复杂,但全部做了这件事。 割袍,断义。 几人执剑杀来,皇濮后退,胖子迎上。 这几人,是他的挚友。 又行一里,路中央站着一大汉,持刀而立,横眉冷对。 胖子无奈的上前,若鈞轻扬,大汉骨断筋折,跌落路边的草丛,挣扎着爬不起来,只能放声痛哭。 那人,是他的堂兄。 又行一里,十几人并排而座,挡住了去路。 当先一老者,朗声喝道:“从我等尸体上踏过去。” 皇濮摇头不语,胖子上前,扭断他们的手脚,扔进了路边的草丛。 这些人,是他的宗亲。 又行一里,有一老生,横坐路中,膝上一古琴,十指轻抚,一曲《忘川》喷洒而出。 皇濮上前一步,跪倒在老生面前,恭恭敬敬的磕头。然后起身,擦肩而过,身后弦断之声刺耳,老生拔剑自刎。 皇濮没有回头,继续坚定的向前走。 那老生,师他的启蒙老师。 又行一里,见一老妇手捧着一袭长衫,颤巍巍的向自己走来。 对他说:“孩子,回去吧。” 皇濮摇了摇头,接过老妇手中的长衫,随即换上,然后恭敬的磕头行礼。 起身,一语不发的继续前行。 身后传来老妇悲切的痛哭,在一声低沉的闷响中结束。 老妇,是他的乳娘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