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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走走逛逛十来分钟，文初腿脚开始发软，呼吸也喘了起来，柳东云很自觉的就在她身前蹲下来，文初也没拒绝，任由他背着，不时看到喜欢吃的，新奇的，还会双眼发光的指着那东西让柳东云掏钱，最后柳东云就是两手提着俩大袋子，身后背着个她，刘海都耷拉了下来。

    更夸张的是不时有人给他们拍照，还有其它情侣中的女孩子都看着他俩，说柳东云又帅人又好，自己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挫男之类的。

    文初趴在柳东云肩头，叹了声气。

    “干嘛叹气啊！有我这么帅气、勤快又优秀的老公还叹气！”柳东云把她往上提了提，汗水从头发边滑下来流进衣服里。

    “你说就我这种长得又丑，又穷，又不能帮到你什么的女人，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好的老公，嗯？柳东云，你说说，要不你再去找一个吧，又漂亮又有钱又有能力打理公司的，至少生活能自理嘛，不用像我这样。”

    文初的话语也不激烈，平平淡淡的好像在说着今天煮菜盐放多了，煮饭水放多了这些小事。

    江小烟他们也不在附近，这些话就只有柳东云听得到。

    柳东云也没说话，甚至也没有走动，就停在路中央，人潮拥挤，两人不时被挤动一下。

    沉默良久，柳东云轻把她放下，转过身来面对她，文初的双眼早已湿润，她活得很累，她承认，听到柳东云有孩子的时候，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人。

    柳东云笑笑，把掌心搭到她头顶，说“我知道，以前的文初为了工作拼尽全力，马不停蹄，对自己沉睡三年多一直很恼火，觉得自己和社会脱轨了，自己的大好前程都付诸流水了。

    我也知道，第二次车祸对你造成了多大伤害，作为一个曾经独立过从不认输的工作强人，如今洗个澡都还要人帮忙，走路还要像失去双腿的人一样坐轮椅，你内心的落差我一直都能理解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我是一个什么会体谅人的男人，我是一个什么敏感的人我才能理解，而是因为我是你丈夫。说不好听的，我柳东云欠你一条命，当初如果不是我对饶可昕犹豫不决，你当天就不会生气跑出去，也不会再出这车祸。我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，这一点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放下。

    那个女人说是有个儿子的事情，我一直没有想清楚要怎么做，还自顾自的说听你的。我发现自己很幼稚，我已经是个丈夫了，是一家之主了，出了事情我却把事情推给你，你有多难受我知道，整晚整晚睡不着我也知道，这些天是我忽略了你，是我考虑不周，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想要离开我的话，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先把事情处理好？

    你或许会生我的气，我怎么当初怎么是这样的人，其实说实话，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一场真正的恋爱，那些女人基本就是上一、俩次床，那些不是我的归宿，我的归宿我很清楚，在这里，就站在我面前，无论她高矮胖瘦，富贵贫穷，健康疾病，我在上帝面前发过誓，要爱她到死。

    文初，以前的事情我不奢望你原谅我，我只希望下半辈子你不要一脚踢开我觉得我毫不重要，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，但我至少，在将来不会背叛你，不会放弃你，不会松开你的手。所以，拜托，不要离开我。”

    柳东云的语气也很平静，除了那双溢满爱的宠溺的眼睛以外，他的所有都变得平淡起来，在外人面前变成黑白色，而在文初眼睛中，发散出最温柔的暖光色。

    柳东云的手掌从她头顶拿下来，指背给她擦了擦泪，低头在她额心吻了吻。

    “文初，让我爱你好吗”？

    ……“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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