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充满刺鼻消毒水和血腥味的空气里,两人久久都不再说话。 “你先休息吧!”饶可昕说,起身给他盖好被单。 小腹隐隐难受,饶可昕虽然也逼自己吃东西睡觉,但是在飞机上还是吐了几次。 现在她需要好好休息,否则她无法预料孩子会出什么问题。 喝过安胎药,饶可昕在沙发上躺下,很快就入眠。 记得她以前睡得很浅,现在是觉得要离开他了轻松多了吗! 饶可昕,为什么你就是要离开我!我就这么让你不爽吗! 冷柏早上醒来她还在睡着,蜷缩在沙发上,双手捂着小腹。 饶母来得很早,站在门口朝玻璃隔窗看,就见冷柏一直望着沙发的方向,眼中深沉而绝望。 “咚咚” 饶母轻声敲了敲门,冷柏即刻转回头,饶可昕这时也醒了。 “妈妈,你怎么来这么早?” 饶可昕睡眼惺忪,揉着眼睛伸懒腰。 “昨天小柏为了等你回来,都没吃几口,我想着今天你回来了他可能吃得多些。” 饶可昕没搭话,自顾去洗漱,刚想转身出去就对上他的眼。 饶可昕又立马垂下头,匆匆路过他出门。 冷柏接了水,只能用右手,拿漱口杯是右手,牙刷要放到洗漱台摆好才能用右手挤出牙膏。 拿来毛巾润湿时,毛巾沉沉的拖拽着他的右手。 试图用一下左手,手臂部分似乎直接撕开来,额头上生生冒出冷汗! 冷柏再出来时,脸上还都是水滴,饶可昕有些自责,忙着走进洗手间,发现毛巾堵在盥洗台里,积了一盆水。 他拧不了毛巾啊,她竟然忘了,她竟还以为他是个无所不能的臭家伙。 将毛巾洗干净出来,冷柏已经用纸巾擦干脸,正坐在床边大口喝汤。 天气不热,可他的额头却是密密麻麻的汗。 “咳咳……” 出乎意料的是冷柏喝着喝着就咳嗽起来,白色高汤里多了一丝血红。 冷柏蹙起眉,在饶可昕来之前一下将剩下的半碗汤水倒进垃圾桶里。 “怎么了,不好喝吗?” 饶母从沙发上起身问,饶可昕过来手足无措地,想拍他的背又怕拍到伤口。 冷柏自顾扯来纸巾,又咳了两下,趁她不注意,把纸巾抓进手心里。 “没有,就是觉得咳嗽进去不干净。” 冷柏为了掩饰,又伸手要倒汤,饶可昕立马抢来,小心给他倒出汤水,拿着勺子吹了吹,喂到他嘴边。 “不需要。” 他说着就一口将半碗热汤喝尽,脸色显得很不好。 他刚吃饱主治医生就过来,一看到他坐起身,一脸无奈。 “自己慢慢躺下,萧护士,让手术室准备枪伤缝合,你们这些做家属的就不能管管他吗?他任性你们也跟着胡来,他身体里装了两块钢板能理解吗!” 饶可昕被医生一吼,眼睛就红起来,冷柏看得不爽,瞪向医生。 “你不能好好说话吗!我想怎样就怎样,我的命关你屁事,治不好就滚!” 医生跟他急红了眼,转身就走,饶可昕一把拉住医生,眼泪哗啦直落。 “都是我不好,我不知道他伤得这么严重,拜托帮他手术吧!” 医生又转回头瞪他,招手让护士准备手术。 “医生,对不起,我昨天晚上才回来的,我还不太清楚他的身体状况,您别往心里去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