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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尤曼轻嗤一声，“扭转不扭转，还有意义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……打算，就这样退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圈子真烦，”尤曼说话难得有气无力的，她又悠悠叹了口气，“再看看吧，其实还挺想退了的……”

    电话那边的郗七弦听了，眸光倏地黯淡下来，手机依旧举在耳边，沉默许久，拿下来时不知道电话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。

    尤曼挂了电话，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，手机拿在手上随意地抛了两下，收进兜里，随即无力地垂了垂脑袋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宫靖楠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，眉头紧皱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他从没见过她这般低迷的样子。

    就像太阳依旧挂在天边，却没了光亮，或是明珠覆了尘土，被碾落成泥……

    他世界里唯一的光彩，蓦然黯淡。

    抓也抓不住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怎么了？”见她不说话，他语气急切起来。

    尤曼抬眼看了看不远处一片笑语欢声，炭火的微弱红光在黑暗中闪烁，暖暖的光芒，还有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烤肉香，氛围真好。

    她又看了看宫靖楠皱成川字的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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