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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旧楼一般没有电梯，我抱着箱子抬头看了看。

    孙丽萍住在顶楼六楼，爬步梯上去也要费点功夫，只是我每当朝上走一步，就觉得周围越发森冷。

    楼道里很安静，安静到我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楼梯侧边的墙面上贴着密密麻麻的小广告，越往上走，我越觉得有一股无形的阻力，好像在制止我继续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等我刚到了五楼，准备给孙丽萍打个电话，提醒她的时候，手机却先一步响起。

    “喂，我是李晟。”

    我习惯性地自报家门，当我听到电话另一旁传来的消息时，眼皮跳的更加厉害，忍不住抬起头，朝六楼的方向看去。

    电话是同办公室的老师打来的，她说，孙丽萍跳楼自杀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当我匆匆赶到学校时，正好看见巡逻车在校门口围着，等我说出身份挤进去后，才了解事情的始末。

    由于期中考试刚结束，每学年既要针对本年度的期中考试做一个汇总，身为各班班主任的老师刚结束会议，就听到一旁传来“砰”的一声。

    等她们看去时，就发现孙丽萍跳楼自杀，脑浆迸溅在孙丽萍姣好的面容上，以孙丽萍为中心，周围一片爆开的血液，甚至有不少溅到了墙壁上。

    当时目睹这一切的几名老师吓坏了，直到现在还在接受心理咨询。

    之前记得我要去孙丽萍家，给她送东西的老师连忙打电话给我，这才免得我继续爬楼。

    就这么死了？

    我死死地盯着孙丽萍的尸体，虽然教学楼不算高，不过楼下有一个装饰用的巨大假山，孙丽萍跳下来的时候胳膊夹在假山中，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扯断。

    如果是跳楼自杀，中间还有东西缓冲，怎么都不可能将胳膊扯下，还摔的这么惨烈。

    我脑子嗡嗡的转了一圈又一圈，要么就只有一个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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