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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文终于忍不住，猛的转过身。

    乱石纷飞，碎石滚滚，杨凡的身影和那些纷飞的碎石一起缓缓下来。

    他的造型很优雅，很写意。全然不像是就在刚才经过了一场大战，也不像是身负重伤，倒像是惊喜登场。

    感受着从杨凡身躯之中释放出来的魂力，杨文的眼睛眯成一条线。

    杨凡突然加速，快速落在地面，然后将手向上一指。

    那些碎石仿佛能听得懂他的指示一样，居然就此悬浮在半空中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杨文想说些什么，但话到嘴边，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很好。”杨凡说道。

    杨文点点头，道：“看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杨凡微微一笑，眉头依然拧成一团，但眉宇间不再有之前的凝重，而是显得云淡风轻，道：“我很好，便代表着你很不好。”

    杨文道：“很少有人能让我很不好。”

    杨凡的目光突然一顿，眼前突然凝结出两道有若实质的目光，这目光在燃烧，那飘荡的火焰居然是强大的魂力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果决而坚定：“我能。”

    一声“我能”，简短的两个字，让帝国冠军侯、国公府大少爷、本命魂丹境魂客杨文沉默。

    他沉默，并不是因为杨凡没有死，也不是因为杨凡能从小山堆里出来，而是杨凡说出了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很少有人能让他很不好，但杨凡说他能。

    他能，意味着他比他要强。

    至少他认为他比他要强。

    所以杨文知道，这一战并没有结束。

    于是他沉默，他说的已经够多了，不想再说。

    于是他出手。

    杨文再次在奔跑中消失不见，移动的身躯已经被一团白光所取代，但那团白光消失时，漫天凭空出现了无数把小刀，而杨文却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杨凡平视着前方，没有望向那团白光，没有望向漫天小刀，也没有去用眼睛搜索杨文的声音，而是声音慢慢大了起来颂唱起来。

    “天龙八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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