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或许是想试我敢不敢走进他的局。”她抬眼,“更可能,是要我亲眼去看些什么。” 云铮沉默片刻,忽冷笑:“你以为你是执棋者?在他眼中,你不过是一枚可搅风云的卒子。若成了他的刀,反噬的是谁?是云家!” “若我不去,”云倾凰声稳不改,“外人只会道威国公府连王爷颜面都敢驳。届时损的是父亲官声,非我一人荣辱。况且……”她略顿,“太子昨日尚赞我‘真我’,宁王若也看重这份‘真’,我又岂能自贬为伪?” 云铮猛地站起,指节叩案:“你这是拿太子压我?” “女儿只是陈述事实。”她退后半步行礼,“明日宴上若有失仪,我一人承担。父亲只需记得,今日非我求势,是势来找我。” 云铮盯她许久,终是挥袖:“出去!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张脸!” 云倾凰转身离去,步履未乱。 次日黄昏,暴雨骤至。 马车候在府门前,车夫低声抱怨:“雨来得邪乎,路都烂了,小姐真要此刻走?” 云倾凰掀帘看了一眼,雨水劈打石阶,溅起浑浊水花。她想起北境最后一战,那夜也是这般大雨,她率破锋队突袭敌营,三百骑兵尽数埋骨泥沼。风雨从不预示吉凶,只筛出谁敢前行。 “打起灯笼。”她坐回车内,“不必避雨。宁王设宴,不会因一场雨取消。我们若迟了,才是真失仪。” 车轮碾过积水,缓缓前行。 途中马蹄陷进泥坑,随从跳下车欲推,云倾凰却道:“不必急。让他等,总好过我们迟到。” 车内寂静。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簪,通体温润,底部刻“青白”二字。这是太子所赠,她一直未戴。 此刻,她抬手将簪插入发髻,姿态从容。 这不是示好,也不是依附。这是宣告:我身后的每一分关注,皆可为我刃。 宁王府门前,朱门高耸,檐下悬灯六盏,照得阶前如昼。守卫持戟而立,目光如钉。 通传后,云倾凰被引至偏廊等候。一刻钟过去,无人出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