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 最后的选择-《四十年再回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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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欢看书,也喜欢写作。
有一次,我听说南通一位记者到如皋召开新书发布会。虽然我对他的书没有兴趣,可我对他的记者身份很有兴趣。我想如果能够认识的话,以后投稿也许方便一些。记者首先介绍他的成长经历和写作经过,最后才签名售书。我咬牙买了他的一本新闻通讯集。记者可能看我长得漂亮,因此不仅郑重其事地在他的书上签上大名,而且还留下了联系电话,最后色眯眯地叫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。
我根据记者留的电话加他微信,不一会儿就通过了。我的头像就是我的照片,自然美丽动人。记者没聊几句便说他喜欢我,要我做他的情人。如果想发表新闻、通讯的话可以发给他,不符合条件他可以帮我修改,想不到记者也以权谋私。不过他自己水平不过如此,又怎么能够帮我修改呢?而且当年我才二十多岁,长得如花似玉,人见人爱;而他已经五十多了,面目依稀似鬼,身材仿佛如人,尖头缩脑,瘦若干材。我不可能为了发表几篇通讯就出卖自己的色相,因此拒绝了他的要求。我能在报刊上发表文章,靠的是自己的实力!我没有跟他发生过关系。
2014年5月,我和马老师合资创办了一所早教机构,他任校长,我任教导主任。
我们在线讲课,育儿课程卖到全市第一。
2016年,我们又开了第二家,第三家早教机构,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好。
当我们事业成功时,伴随而来的,还有一堆荣耀与光环。
2018年,我们把公司做成了全市最大的托育直营连锁品牌。如皋市扩展到近20家,估值达50多万,前来合作的风投络绎不绝,我们接待了一批又一批。
可是2020年2月,疫情爆发了。
我以为疫情就跟当年的非典一样,抗一抗,就过去了。
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,疫情反反复复,一波又一波袭来,一次又一次关园停课。
疫情期巡园,孩子们都叫我“园长妈妈”。
为了保证公司正常经营,老师员工不流失,家长能及时退费,我不仅把全家的积蓄拿出来,还找刘文友同学借了30万。
我不停地筹集资金往园区填坑,以各种形式找银行贷款。
到最后,我不得不卖掉我自住的房子,继续投入。
我像一个疯狂的赌徒,掏空一切押注,只为最后一搏。
我就这样,不认命,不屈服,在生死存亡线上挣扎。
我“赌完了”全部家产,负债累累。
我孤独,心痛,难过,沉默。
我难过的,不是物质财富归零,而是我做出了那么多努力,最后还是一败涂地。
我就这样,不认命,不屈服,在生死存亡线上挣扎。
我“赌完了”全部家产,负债累累。
教师拿不到工资,纷纷辞职;学生无人授课,家长要我返还学费!
园区交租延期被业主强行锁门。
投资机构也起诉我,仲裁我,我的股权被冻结,微信零钱被锁定。
家长也开始唾骂我,侮辱我,诅咒我,上门敲锣,拉横幅围堵,上门胁迫退款……
面对这些,我只能说一句:对不起。
我有无尽的委屈,却不知何处诉说。
当然绝望中,我也有很多感动。
有的园区业主动给予了降租,希望我们不要倒闭。有的员工几个月没准时发放工资还坚持到岗,对孩子尽职尽责。有的家长在负面舆论中依旧选择信任,照常送孩子入园。餐饮供应商也尽可能地宽容我们支付期限。投资方的几个老朋友想尽办法帮我盘活,鼓励我一定要坚持下去……
真的很感谢你们的帮助,你们的善意,你们的信任。
无力交租,清场办公室,搬去园区。
无数个夜晚,我坐在园区门口哭泣。
无数次直播,我擦完眼泪继续讲课。
闺蜜安慰我,说我没做错什么,这是天灾人祸。
可是,谁又愿意承认这是天灾?我只能承认这是我的失败。
我就像一次次被悬挂在梁上,一次次被疫情吊打,可我却死不屈服。
是不是我太倔强?太执着?太不甘心了吗?
如果疫情一开始,我就及时止损,收缩运营,停止投入,直接关店歇业,会不会得到更好的结果呢?
却说郭文明当了和尚后,收入还可以。
不久后混上了执事,收入翻番。
原主持退休后,他接任,月入过万。
如今的寺庙,只要稍微有点名气,没有一家是不收门票的。
而且不仅收门票,庙里的服务项目还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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