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林鱼垮垮的坐在那,两只手耷拉在架子上。 “赔钱那边就找到我。” 林鱼用很木然,一口拗口的方言,卡顿的道,“就说如果把钱要回来,我要两成。” 林鱼看着镜头,叙述的道。 “我就答应了。” “然后呢,我就到了宿安。” “嘶。”台下,一片窃窃私语,交头接耳,“我好像不是在看舞台剧,像是在看今日说法。” “啊对对对,兄弟,就是这个味,握草,要不是后台是个舞台,我怀疑这逼是在看守所录的视频。” “我麻了呀兄弟,这是在演戏吗,我怎么看不出来。” “……” 此时此刻,就是一个臃肿的中年罪犯,用很木然的语气,在撂自己撂不完的罪行。 就像是在回忆一件很平常的事。 “我到了,就给阿道打电话,说我到了,阿道就来找我玩,还带了辛小丰和陈比觉,他们也是过来玩的。” “然后呢,我们就到了别墅。” “我就顺着房子找嘛。” “刚上二楼,我就看见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躺在地上,哦,这个辛小丰,把这个女人给日死了。” 这是一段让人头皮发麻的自述,整个自述过程中,一片鸦雀无声,就看到那个一身黄马甲的林鱼,用最平淡和木然的语气,拗口的撂着那件趣事。 坐在林鱼对面的学员,渐渐表情就有些快稳不住了。 此时此刻他就有一种感觉。 这里,不是舞台。 他也不是警察。 只有面前这个自顾自在交代着自己罪行的罪犯,好像此刻,他在一个看守所的罪犯面前,在听一个罪犯讲事情。 不对,这是为什么呀。 我不是在演戏吗? 他被看到浑身毛骨悚然。 舞台上下,更是死寂到了极点,四个导师这会也全看傻了。 这平淡中,毫无语气波澜的称述,拗口的口音,简单的表演。 但是那股子里让人毛骨悚然的味,却已经全冒出来了。 章颂文突然悚然一惊,他知道发生什么了! 这个林鱼,已经超越了表演的本身,而是在“呈现”一个人了。 他的表演中,彻底没有一丁点表演的痕迹在了。 所以才让人觉得,舞台上,此时此刻,坐着一个手上起码七八条人命,危险至极的凶徒! 这个毛骨悚然的味,就是这么来的。 周闰发张大了嘴,震撼到有点讲不出话来,扭头去看旁边的章颂文。 两人只有眼神相互交换了一下。 人戏合一。 表演的最高境界! 这个林鱼不是在表演,而是在给他们四位导师上课! “其实他们都不行。” 林鱼翻了翻手上的手铐,语气有一丝丝的烦躁和无言的鄙夷,只是很平淡的跟警察说着,“都不敢下手。” “后来到了水库边,我就跟他们说,我现在不说谁帮了谁,但是你们以后必须听我的。” “要不然这个忙我就白帮了。” “要是不听话么。。那就不要怪我手狠了。”林鱼垮垮的坐在那,回忆着七年前自己说过的事。 “那你后来没去找他们?” “不找。” 林鱼努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,却怎么看,怎么叫人头皮发麻的笑,“后来我也想明白了,那么大一个事,我死了,也就不来找我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