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啊~,走开!走开!” 阿门! 终还是惊呼:绝望的,后怕的,恼恨的,无奈的…… 我死死地闭上了眼睛,天晓得窦泌是有多怕,而我对她自私的放弃,是有多不该! “啊!” 更大的一声惊呼接踵而至,我吃惊地扭头,竺寸草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不为所惧地用胳膊撞开了阿本。阿本掐住了他的脖子,他掰着他的胳膊,一同扭打到了地上。 “寸草!” 窦泌哭着呼喊,柳薪冲过去把她推倒在地上。 “老实点儿。”她咆哮着威胁她:“再乱动,小心我撕了你!” “你干什么!”我提起了勇气跑过去搀扶窦泌:“没摔疼吧~” “啪!”很响的一巴掌,而打我的人,竟然是窦泌。 哦,我的窦泌,她该是不信任我了,恨毒了我了,大眼睛里映着的那个我,是那么的不堪,而她看我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个十足的陌生人。 “我不要你假惺惺!” 她骂我,却也哭得任性,最后不留余地地吼了一声:“滚!” 我真的该滚了,可是连这活该的狼狈,我也没办法成全。 柳薪开始笑我,她冷嘲热讽地说:“呵呵,瞧,你就是这么不懂得关心人的,永远不懂得别人要什么,却又非得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,了解给谁看哪!” 我沉默地望着她,因为我真得没想过用任何的言语让别人来了解我。 除了我自己,没人更懂我,无论说得多么惊世骇俗,又或是多么言简意赅,都没人比我更懂我,所以我何必说呢? 或许,我一直是这么一个不善言辞的人,胆小看在别人眼里,我找不到托词,弥补写在自己心里,却从未像朗诵一样,大声地说给别人听。 青春是如此悄悄绽放,我连哭泣都忍着,偶尔的伤感也只是在旁若无人的时候,小小的难过一下。倾诉是不多的,如果这种寂寞注定是莫不吱声的,那么在我抑郁寡言的时候,谁还能替我放声歌唱? “苗俊!” 竺寸草突然的叫声像剪子一样把我扭曲的思绪很直接地剪断。 “他娘的就你闲着!” 阿本红着眼睛掐他,他很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道醒梦中人的字儿。 “带……手机没,”他艰难地说:“带了……就快……报……警!” “哦!” 我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从兜里掏出了手机,可是号码没来得拨出去。 因为阿本开始大吼,他松开了手上的绳子,冲着蠢蠢欲动的凶狗吩咐道:“靠!老狗,去对付他!”我吓得傻掉了,手机呆脑壳一样地掉到了地上,我忘了捡。 那狗,那条站起来只比我矮半个头的大狗嗷嗷地叫着,尖尖的牙齿裸露在流动的空气了,于是就是阵阵的腥臭。 和梦里一样冒着冷汗,我因惧怕而尖叫。 而现在奔我而来的是无处可躲的危险,我看着它扑过来,势不可挡的架势,仿佛是咆哮的:决意在瞬间,将我撕碎! “小心!”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,但很用力的一只细细的胳膊,用力撞开了我。 “啊呜!” 一声凄惨的呜咽,我循声望去,竟看到柳薪像狂了的野兽一样,更为凶猛地,咬断了那只狗的喉咙!我终是吃惊的,眼皮像卷帘一样啪啪哒哒地翻起,眼球也颤抖,因为震撼的缘故。 曾几何时,我遭遇过同样的场景,那是一种如出一辙的血腥,就在一条很窄的甬道里:一个少年,和一条断了的腿。 他骂我没出息,他跟我要钱,他耍猴一样的玩儿弄我的感情,最后抛弃了我,而今时今日,他带着我不敢面对的惧怕卷土重来。 我不确定我们是否爱过,或许只是因为寂寞,而犯了些年少轻狂的错,我因冲动与他相拥,他因冲动而护了我,最终被狗咬断了一条腿。 这该是罪过的,因为报应,所以我们终将后悔,不再温存,只因爱情钟像那条接不回去的腿一样:不再鲜活。 那些像心动一样不再跳动的感动没有了,所以我以为这样的巧合不会再有了,可是又有人救了我,不同的是,那是第一时间的反应,她毫不犹豫的。 我确信她恨我,可是最关键的时候,她还是舍弃自己,来保全我。 与阿本有别的是,她从未索取,她曾是那么单纯地爱着一个人,而我,无论是出于愧疚,空虚,还是刺激,我终还是不单纯地凑合了她的单纯。 这是我这辈子最懊恼的可耻,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,我与阿本无异。 “啊~” “蜜豆!” 又是接连着的,两声惊叫。 我扭头,发现窦泌晕了过去,寸草用力地在阿本的胳膊上踢了一脚,然后挣脱了阿本。“窦泌!” 我怔了,她倒在他的怀里,我不知该不该跑近,因为我紧张地不知怎么办才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