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景丰帝后怕之余,又暗自庆幸。 万幸程炎出身寒门,背后无势力支持,只能依靠他一人。若是不然,他将程炎引至身边,与引猛虎入室有何分别? 还好现在还掌控得了他。 这样想着,景丰帝压下万般心绪,到底不希望自己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透,便故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帝王威严,沉吟道:「嗯,你说的朕都明白。对此朕自有考量,你先下去吧。」 「是,微臣告退。」 程炎神色不变,恭谨行礼退下。 几日后的黄昏,程宅中。 程炎独自站在书房的窗边,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,脸上晦暗不明。 门吱呀一声打开,谋士进来走到他身边,压低声音道:「刚得到的消息,陛下送了一道密旨去北疆,应当是调定国公去浙江任职的调令。」 程炎挑了挑眉,目含轻蔑之意:「调令就调令,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,还非得偷摸摸地送。你说,他在怕什么?」 谋士笑了:「说不定是在怕您。」 「怕我?怕我什么?」 「怕您猜透了他的心思。」 程炎讥讽地笑:「我都已经猜透了,他现在来这出有什么意义?欲盖弥彰,这是小孩子才做的事。」 说着,程炎把头转向窗外,悠悠叹息一声:「咱们这位陛下呀,治政的能力有,脑子也还算好使,唯一的不足就是的疑心太重,重到糊了他的眼,事情都快认不清了。」 谋士道:「自古帝王多疑,他这样也算正常。」 「正常什么?早几十年还好,现在大夏四境都烂成什么样了,他还在一心玩弄权术。」 程炎姿态散漫,语气轻飘飘:「他再这样下去,迟早把江山玩完。还好有我从中调和,否则别的不说,朝廷本就不多的良臣就得先被他这疑心逼死一大批。」 他这话大逆不道,又狂妄非常,换了旁人早就惊惶然莫名。然而这位谋士只是淡然地笑了笑,仿佛在和程炎话家常:「大人这话要是教别人听见,怕是要将你打成迷惑圣心的女干臣了。」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