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顾云霁眼神冰冷,眸中闪过寒芒:“飞鱼卫捕风捉影,擅长无中生有,只要产生了怀疑,就算没有证据也能将人磋磨致死。方子归,你正是利用了他们的这一点特性,所以才选择在眼下诬陷我,好叫我翻身不得,当真是狠毒至极。” “平心而论,你相比从前确实长进了不少,三年隐忍不发,一到合适的时机就果断下手,直接把我往死里踩,手段足够干净利落。” 说着,顾云霁讥讽地看着他,凉凉一笑:“可你却是忽略了,飞鱼卫是陛下最趁手的一把刀,不是你用来陷害人的工具。飞鱼卫既然会因为毫无实证的事情将我缉拿入狱,他们难道不会这么对你吗?” 这回方子归将事情处理极其干净,飞鱼卫都找不出是他检举的确切证据,顾云霁想要从这条线找出被冤枉的证据,为自己洗脱嫌疑简直难如登天。 所以他干脆换了一条思路,即直接拉方子归下水,让他一起背这个科举舞弊的虚无罪名。这样一来,方子归为了脱罪,就会拼命证明顾云霁科举舞弊是假的,效果绝对比顾云霁自己辩解好得多。 而且退一步来说,就算方子归和他一起被困在诏狱了,作为内阁首辅的儿子,飞鱼卫必然投鼠忌器,至少不敢真的将二人屈打成招,顾云霁获释的机会就更大一些。 就像苏旗当初在荣发书坊外说的,既然不能规避风险,那就选个人一起分担风险,而方子归就是最好的选择。 和方子归比起来,顾云霁此刻倒是显得尤为放松,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:“反正我已经进了诏狱,轻易出不去了,没什么可怕的,如果能拉你和我一起困在受刑,好歹还赚了点。” 方子归搬起石头砸人的同时,也砸了自己的脚,一时间满腔怒火没处发,吼道:“这分明是两败俱伤的事情,你得意什么!就算咱们没被强行定罪,但你我都受了伤,要是一直得不到医治,还不是要一起死在这!” 正说着,一个陌生的飞鱼卫走过来:“谁是顾云霁?” 顾云霁举手示意:“我是。” 飞鱼卫丢给他一个小瓷瓶:“金疮药,抹在伤口上好得快。” 顾云霁眸中闪过惊喜,连忙接住:“多谢这位大人。” 眼看飞鱼卫转身要走,方子归急声叫住他:“哎!我的呢?凭什么只给他金疮药?” 飞鱼卫轻蔑地打量他一眼:“凭什么?凭人家有关系。定国公和我们上头的一个长官有旧,专门辗转托了人来嘱咐要关照善待顾云霁,这药是他应得的。想要金疮药,有本事你也找人托关系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