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怎么样?” “都没事吧?” 不等封思北多想,一道温和的声音便已经传来。 他下意识压下心头杂念,抬头望去,就见到陈玉楼笑吟吟的看了过来。 “我等倒是无事,但两位小兄弟似乎受了些伤。” 封思北指了指杨方和老洋人。 先前风眼忽破,被困住的雨燕四散奔逃,两人似乎不慎被划。 闻言。 众人下意识看了过去。 花灵更是不敢耽搁,迅速摘下药箱,就要为他们包扎。 “没,哪有那么严重,就是破了点皮。” “对对,皮外伤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结痂了,花灵师妹不用这么麻烦。” 见此情形。 两人顿时老脸一红,连连摆手。 这不是架在火烧烤吗? 一行十多人过桥,都是相安无事,结果偏偏到了他俩身上,竟是出了事,这哪里是包扎,简直是扇他们的脸。 “那怎么行,天气愈热,被抓伤处极有可能感染,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。” 花灵绷着小脸,秀眉紧蹙。 “花灵师妹说的有理,你们两个还是别忸怩了。” “早好早行事。” 陈玉楼听得眼神渐亮。 病菌侵体,如此理念在这个时代,应该还不算主流,花灵对于药性病理确实可谓是精通,竟然能够认知到这一步。 “是,陈掌柜。” 听他都发话了。 杨方和老洋人不由相视一眼,然后闷声抱拳应了下来。 各自掀开袖子,露出藏的严严实实的手背。 花灵低头一看。 眉头当即皱的更深起来。 那哪是皮外伤,一道道血痕从手背蔓延到腕间,浅的如同刻纹,深的则是几乎入骨,也是真能扛,这么重的伤口竟然一声不吭,换个人怕是早疼的受不了了。 “酒给我。” 花灵看的生气。 也不想多说。 只是朝杨方一伸手。 后者顿时一头雾水,迟疑着解下腰间那只酒葫芦递了过去。 哪知道,花灵拔掉木塞后,竟是将酒水朝他俩手背上洒去,惊得杨方差点从地上跳起来。 “等……等等。” “花灵师妹,你这是干啥,这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。” 袁洪酿制的猴儿酒,价值何止千金。 一洞酒水,他们一众人分下来,每人到手不足一斤。 他也就平时修行之际,才舍得抿上一口。 先前赶路时,见白半拉脸色煞白,冷汗如雨,明显是力竭气虚的前兆,他这才舍得分他几口。 如今,眼睁睁看着清冽的酒水,从手背上白白浇过。 一时间。 心如刀割的肉疼,比烈酒冲刷伤口带来的疼痛更为强烈。 “消毒……” 花灵冷冷回应了两个字。 手中动作却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。 杨方只能求助的看向陈玉楼和鹧鸪哨,希望两位大佬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,但他刚一抬头,两人便心有所感一般,极有默契的转过身去。 见此情形。 他也只能闭嘴。 只是,看着猴儿酒流走的感觉,实在比杀了他还难受,痛苦之下,杨方一咬牙直接合上了眼。 眼不见心不烦。 至于一旁的老洋人,这会都快忍不住了。 不过,他也没笑太久,就见到师妹一把摘下他的酒袋子,清冽酒水化作弧线浇在他手背和腕间。 看着两人面如死灰的样子。 周围众人再忍不住。 只能故作好奇,提着灯盏一路往龙门洞窟外走去,但颤抖的肩膀却是将他们内心所想暴露无遗。 花灵依旧认真,一点点冲刷过伤口后。 这才取出药粉为两人上药,然后认真包扎。 “多谢师妹。” “多谢花灵姑娘。” “不必。”见两人一脸不情愿的抱拳道谢,花灵撇了撇嘴,合上药箱,还不忘叮嘱道,“在伤口愈合前,尽量不要碰水。” “好。” 两人四目相对。 颇有点难兄难弟之感。 另一头。 陈玉楼几人已经走到了龙门石窟的尽头,举目望去,身前是一望无尽的黑暗,但隐隐还能看到层峦起伏的山势轮廓,以及密林古树。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。 月亮被高峰遮蔽,只隐隐见到熹微的月光洒在山头。 “应该是座峡谷。” “看地势,前照后靠,河水中流,确是一处风水宝地。” 随意扫了眼,几人心里便大概有了数。 陈玉楼一边简单点评,脑海深处则好似有一支无形的笔在挥动,渐渐地,钩勒出一副地势山川图。 再与来之前他亲手描绘的地仙村形势图一对照。 一时间心里更是逐渐清晰。 地仙村,名为村落,其实就是一座修在地底之下的活人阴宅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