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少侠莫急。”侯常发是连连打拱道,“据在下所知,少侠与阴阳宗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,反是他们的人接连折在了少侠手上。今日少侠想要报仇,找的也不应该是胡宗主,而是新投过去的血魁而已。这么着,阁下今日放胡宗主一马,让他回去就把血魁逐出宗去,到时阴阳宗不再包庇于他,也就任由阁下处置如何。” “说的好听!”萧少侠冷笑一声,道,“血魁?除了血魁他阴阳宗就和我别无恩怨了吗?孙门主尸骨未寒,此事又怎么说!” “至于这孙老偷儿……”侯常发扭头看看地上的尸首,也是一阵尴尬,顿了顿才道,“兴许是胡宗主一时失手,还请少侠莫要追究,莫要追究了。” “哼哼,”萧宁看着他冷笑一声,说道,“恐怕不是吧!我怎么听贵庄的两位堂主说,这阴阳宗是接了你侯庄主的买卖,这才对孙门主出的手啊!” “少侠,这话是从哪说的呢!”侯常发面含苦笑是连连摇手。 “不管从哪说的,反正今日这胡昆我是绝对饶不得!庄主要是真想蹚这浑水,一并上来就是了!”话到这份上,萧宁也不欲和他再多说了,一抖龙雀刀再奔胡昆而去。 侯堂发见了又喊了声:“不可!”自己也只好一抖算盘跟了上去,后面贺成自不例外,也紧随而上,就算是玉念峰也咬了咬牙,扯下两道布条将伤口扎紧,也待再次上前,只不过被已经安置好尸身的吴亮和张拱闲一起拦了下来。 到这会儿场中已是没有闲人了,在这黑夜之中不时可闻喝叱之声,更是可见刀光剑影。再看动手的这几个人,吴亮跛了一只脚,身手上的确不如以往灵活,但好在张舵主的功夫不弱,两人联手对上个同样有伤的玉念峰,还能略占先手。萧宁一口刀独斗功力最高的三个人,至今也未落了下风,只是侯、贺两位多次见过他的身手,心中颇多忌惮,一直未曾硬拼,让他难寻克敌之机。最后是姑娘那边,却是打的有几分意思,先说李三娘的功夫本就值得称道,一双水袖可长可短,内力暗蕴之下每一击不下于重锤铁锏,而楚月初得“工布剑”,一开始并不顺手,只得以暗器相辅才勉强讨了个平手,可等到七八十招后,她真把手中剑摸透了,李三娘哪还能是其对手。这时候就见王姑娘仗着宝剑之利只攻不守,哪怕对方攻到身前也只是左手甩出几支飞刀袖箭,就足以逼她回身自救。 等再斗个五六十招,还是这边先分出胜负来了。只见李三娘刚刚侧身让开迎面来的两支钢镖,右手水袖一抖向着姑娘当胸撞去。而此时的楚月却是一反常态,双足如钉子般得立在那里不闪不避,手中长剑急舞“碧波千重”,剑光如重重波浪护在身前,但听“嗤嗤”声不绝,那近前的水袖竟被宝剑削得片片撕裂,化作漫天的彩蝶在两人中间急舞。 李三娘见了大吃一惊,一抖水袖往后急撤,可收回来的连三分都没有。而姑娘这边却如牵线的木偶,她一收招自己跟前急往前进,手中剑招变“东流到海”直奔对方前心而去。眼见对方竟是跟了上来,李三娘更是急了,右袖刚撤左袖急舞,就如同一朵彩云挡在了自己身前。这时的楚月哪管她这个,仗着自己的剑利,一往无前得往那袖云中冲去。果然,就听裂帛声声响起,那水袖上虽然贯足了内劲,在工布神剑面前亦如土鸡瓦狗一般,倾刻间就被裁成了数截。 不过等姑娘穿过去了,眼前也没了对方的身影,不待她再有反应,就听旁边已然恨声道:“好个贱婢!敢毁我衣袖,你就受死吧!”话说着一道锦带如巨蟒般扑了过来,眨眼间将楚月上身连着臂膀裏了起来。此时才看见李三娘早闪在了一旁,手中握的竟是自己围的束腰,这时候展开得有两三丈长,大半已捆在了姑娘身上,只剩一截还握在她的手里。 第(2/3)页